雪后BDSM回忆录

来源:小5时间:2021-12-15

摘要:那天晚上我们都显得有些贪婪,她苦苦哀求,想要更多的疼痛,更多的羞辱,好让自己更加迷离,更加放纵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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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没写和菲儿的故事了,主要是因为时间已经愈发久远,不再经常记起了。

不过今晚上海下雪,出门看了一眼,好像又突然想起什么。

应该是13年,那天晚上也下雪,踩上去咯吱咯吱,像不会弹起的海绵。

我和菲儿冒着雪去五道口附近开房,带了一堆绳子、皮鞭、蜡烛。

之所以这么拼命,是因为当时菲儿和我说,她最近在准备考试,压力大到爆棚,再不释放一下她就要爆炸了。

所以那天晚上我们都显得有些贪婪,她苦苦哀求,想要更多的疼痛,更多的羞辱,好让自己更加迷离,更加放纵,像在用这些幻景编织一个穹顶,一个单向的,撑起快乐,抵御压力的穹顶。

穹顶之下,是一个乐园。

乐园中,菲儿紧紧抱着我,问我,“我可以永远在这里做一只宠物吗?”

我又反问她,“那你想当猫还是当狗呢?”

她将我抱的更紧,“猫是那种,你对它说过来,它就只会在原地看着你,默默地对你说滚的物种,你永远不可能驯服它,所以我肯定是狗狗啊!我要被驯服的!”

听到这话,我不能说我不开心,但又总不免地起了一些担忧,我和菲儿在一起是基于bdsm,我们的快乐也几乎全部来源于此,那么除此之外,我们是什么呢?

是朋友吗?还是伙伴?还是恋人?

那担忧像一层薄薄的霜覆盖在我的心上,一想到就会皱起来。

因为我们都是穷学生,所以每次都只开最便宜的钟点房,两个小时后,按照原计划,我们要从酒店出来后,再和她走到我的学校门口,送她乘上回她自己学校的公交。

等退完房后,我们才发现世界换了光景,雪已经变成漫天飞舞的鹅毛了。

马路上一盏路灯都没有开,但是亮的就像水晶做的皎洁宫殿。

一脚踩下去,积雪已经可以没过脚踝,作为南方人的我表示很新鲜,而作为从小在雪里滚大的东北人菲儿则表示,啊?就这?

在她的嘲讽声中,我们一前一后地在风雪里走着,大马路上几乎没有人。

有一点略带愧疚似的,我问菲儿,“钟点房是不是还是太赶了?要是你压力还没有释放够的话,想不想在雪地里试一试露出?”

菲儿愣了一下,随即又有红晕在脸上漾开,她捂住我的嘴说,嘘!你这人怎么三句话离不开这事呀!

威廉福克纳说,也许人们把悸动放在记忆里是对的,因为它们别无去处。

我记得那时我拉着菲儿的手,内心激动的砰砰直跳,拉着她东探西望,每逢小角落,小弄堂都要进去看看,想找到一个无人的、适合露出的地点。

但不是偶尔有车辆经过,就是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路边玩雪。

一直走到我的学校门口,都没有发现合适的地方。

站在学校门口,我的心里生出了沮丧,一种没能满足菲儿的沮丧,一种自己不合格的沮丧,一种想要讨好却又失败的沮丧。

在空明的星辰之下,泠冽的风雪之中,那份沮丧凋零成了悲愤,于是我对菲儿说,等我工作赚钱了,我们再也不开钟点房,我要带你去全北京最贵的酒店,开整天整夜的豪华套房,那样,我们唯一的快乐就不会被打断。

学校北门后是经管楼,经管楼前有个大广场,三三两两的人影在广场上堆雪人。

菲儿听了我的话突然笑的前仰后合,她说,我们也去堆个雪人吧。

作为南方人,那是我第一次知道,堆雪人原来是很累的事,会出一身大汗。

先用手搓一个小小的洁白雪球,再放在地上越滚越大,直到忍不住抠下一块塞进菲儿的脖子里,只听得一声震天动地的哭嚎,堆雪人变成了打雪仗,一人扣下一块来乱扔,逐渐把那大雪球瓜分完毕,才又记起了堆雪人的主线任务,不得不气喘吁吁从头开始。

菲儿说,堆雪人是一场自我审视,所以要堆一个站着的人,牵一个跪着的人,代表我和她,代表sm之外不唯一的快乐。

她的这番话说的很好,然而由于我俩技术都太烂,最后堆成了一个四脚人马兽。

即便如此,我的手冻也到没有知觉,菲儿一边傻笑,一边捧起来拼命哈气。

在她吹出来的热风里,我发现了“乐园”的真正意义。

原来当精神层面上出现了共鸣时,无论在哪里,都可以生出快乐。

送她回了学校之后,我又看了会我们堆的“四脚人马兽”,可惜当时忘了拍照留念。

我想很多年以后,我会忘了那晚在钟点房里玩了什么,忘了那些羞辱的话语和湿热的喘息,但我会记得这个奇怪的雪人。

因为它证明了一件事,我们因bdsm而相识,但得到快乐也可以和bdsm无关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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